黄油苍蝇。

头像是世界唯一的伟大酸奶陛下

【景彦】丰饶令使堂堂逼溃!

▽是来自重生之我是神策府的狗老师@重生之我是神策府的狗(瞎忙版本) 和A老师@A 的梗的混沌无序我流结合体,有在原梗基础上进行黄油派改动和删减。A老师提过的两个视角可能会在后续产出,也可能没有,要看有没有机会时间和脑洞灵感来支撑我写。原梗点击这里☛点梗楼 

▽因为关于丰饶令使的设定,游戏文本里也只有倏忽一位,所以进行了一些黄油派为文服务的捏造。文里没有坏人,彦卿遇到的都是很温暖很温暖的人。以防我没有写出来,提前预警一下。就算后来燕子变成丰饶令使,他的同事对他也非常非常的好,把他拿亲弟弟一样疼爱的。所以不用阴谋论。在我的文里大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的,至少这篇是。想要讨论这个问题的也不要在评论区底下,雷点提前说了,别在底下舞,我脾气臭,会用大炮轰死所有在文底下跟我说丰饶令使不这样的仇杀被。

▽私设如山致歉,ooc致歉。虽然标着景彦,但是真正算下来,在正文的时间线里,两个人只有一次眼神交流致歉。黄油派改动删减是指,情节变得超级简单粗暴,几乎一直在无病呻吟,受不了的大人可以提前跑路了。








  彦卿很久没有这样拎着剑走在街上了。当时他还做罗浮将军骁卫的时候,还有精力和时间昂首挺胸走在洒满阳光的大街上。周围认识他的都凑过来喊一声彦骁卫,打趣他这样开心,可是得了新的宝剑。那当然了!工造司的新品,总是让他看的喜欢,最后一不小心全部购入,成了实打实的月光族。那时候的彦卿还无忧无虑着呢,太阳再大也不觉得晒,有那个人在,也从不觉得自己没有退路。毕竟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,跑起来飞也似的快,是春日里的燕子。

  可人这辈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职位。有能力的难免被隔壁竞争对手挖走,给开的条件无非是更高更优渥的职位和待遇。新主子开了更高的价码,彦卿没办法拒绝。这还是同事的姐姐跟他说的。说这话的时候,姐姐还愁眉苦脸的握着他的手,好声好语地劝他:

  “彦卿啊,都走到这一步了,到哪里不是到啊。我们也没要留你,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自暴自弃啊。”

  为着旧主,彦卿到最后也没有正面回答她。可他到底是愿意出来走走了。

  一直以来,他做的都是些暗中推动局势的活,不需要露脸,也有其他的令使陪他一起来。说起来,这次本来也是有人陪的,是他想为这些平常待他很好的人分忧,才做了功课,自己来的。实在太热,太阳太晒了,彦卿带了个斗笠,站在暗处。说来也怪,他今天出门时,总是隐隐觉得今天有事发生,可到底能遇到什么样的事情?最糟的经历过了,到现在也走过来了。预言这种东西,他向来是不信的。虽说他凭直觉得以生存,但是这种预感,却隐隐让他有点期待。

  可来了这么多天,预计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发生。他觉得怪得很。自己本意是来帮忙,可眼线告诉他,计划中可能会发生的变数,悄无声息就一件件都被抹平了。

  真奇怪。上次遇到这样滔天本领的,还是那个人。


  他其实没怎么得到过罗浮将军景元的消息,呆在他身边似乎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久到都忘了同他在一起的记忆。同事们知道他的过去,闲聊都绕开这个本来绕不开的人。

  没有消息也好,景元也不见得有他的消息。宇宙这样大,他们两个余生不一定能再见的上面,挺好的。他不必知道他的近况,就也不必背上。在彼此眼中都当个死人,不错的。不过都是避无可避的人了,多少也知道景元还坐在那个位置上,当他的闭目将军。罗浮的其他人也都还好好的,大家都过着和以前没什么分别对生活。不过失踪几十年,对长生种而言,弹指一瞬间的光阴,不足挂齿的。不过失去一样东西,几百年的时光,失去的东西多了,就算丢了一件两件也引不起什么情绪上的波澜。如今也轮到他体悟着不足挂齿的弹指一挥了。

  几年,几十年,几百年,几千年,几万年,直至寿与天齐,没完没了的活着。活着就会得到新的事物。失去了又怎么样?总会有其他东西、其他的人顶上来。怎么有人厌烦了活着呢?

  彦卿压低了帽檐,继续往前走,背后的剑器碰撞,发出清脆的响。


  死亡的恐惧对不会死亡的生物来说,不过是橱窗里买不起的玩偶。趴在外面,贴进了玻璃,仔细端详精致的华丽的好看的玩具,但是拿不到手,摸不到它扎人的蕾丝边,柔顺的金色的假发,白瓷的冰凉的肌肤,全都是想象。可是,却能感受到外面那层玻璃的冰冷。彦卿已然忘却了死亡的恐惧,却依旧记得疼痛的苦楚。利刃从后背贯穿腹部,他好像看到肠子流了出来,疼痛断片了,胸腔里的心脏还在跳,大脑神经涨的厉害,却都被疼痛压过去了。他张着嘴,想说点什么,声带也发不出来声音,疼痛的颤抖。

  好疼......好疼......景元......我不想死......

  我还想见他......我不想死......我不想死!

  生命终结的那一刻,似乎会有走马灯。彦卿睁大双眼,痛苦的绝望的呼吸着,瞳孔里倒影的蓝色的天,好像有白发的、高大的背影,那是景元。

  真可笑,他畏惧的从来不是死亡,而是没有办法继续站在他身边。他厌恶的是无能的自己。

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白发的人,正回头看他。而后,千百道枝干从他脆弱的肉身中生长、延伸,千百双手从他的后背生长、从藕节到枯枝一样的纤长,千百双眼睛缓缓睁开,流动着金色的诡谲的诱惑,他在低声地问彦卿:

  “汝......祈求长生?”

  在彦卿陷入温暖的包裹前,这是他最后一句听到的话语。

  如果死亡是这样柔软神奇的体验,那对于死亡的恐惧也大可不必。


  他早该明白,死亡比活着要轻松多了。


  醒来的时候,周围是他未曾见过的事物。柔软的床,温暖的床单,却不是他熟悉的香味;睁开眼,柔和的光,周围是他认不出的陈设,不算富丽堂皇,却实在温馨。陌生的人盯着他的脸,等着他睡醒。从那时开始,或者说,听到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开始,他就再也回不去了。名为彦卿的云骑骁卫,死在了那场战争中,和他燕子一样轻快的幸福的过去,一起葬送了。


  盯着他的女人是丰饶的令使。虽说从来没有强迫彦卿什么事情,却总是阻止着彦卿做某些事情——仔细观察就会发现,任何可能造成危险的物件,彦卿都是拿不到的。

  这不妨碍他一点一点的自毁。窝在房间的角落里,不眠不休,滴水不进,什么也不看,什么也没在看。丰饶赐予的生命力,如果可以这般轻易摧毁,那么仙舟联盟也不至于如今还在设法摆脱长生。

  他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赐福。他怎么肯。

  盯着他的令使看见他这样,总想来劝劝。也偶尔有男声或者女声讥讽她不自量力,说到底,彦卿到底活不活、怎么活,跟她是没多大关系的,是她自己泛滥的同情心在作祟。

  可即使总有人笑话彦卿是那位罗浮将军养的一条好狗,还是有不同的新鲜的玩意儿出现在彦卿的身边。渐渐的,罗浮将军这个名号在他身边也不常出现了,与仙舟风格相仿的玩意儿也不曾出现过。带回来这些东西的是不同的人,有个说话不太好听的女人,看着他,总讥讽他的眼界小,可还是会把那个柔软的能漂浮在空中的球给他看。透过暖黄色的灯光,那里面分明是个下着雪的小镇。飘在天上,雪就簌簌的落下,是金色的流星。有个沉默的不像有着人形的生物,走进来有气势的,终于惹得彦卿抬头看他,可他手里拿的是个和本人形象完全不符的小银铃。彦卿认出来了,是他很久之前戴过的类似的款式。有的时候,房间外面也会有几个人的声音,激烈的讨论着什么,但到底和彦卿无关。他还是缩在角落,盯着墙。只不过,他偶尔盯着的东西,还有挂在床头的银铃和那颗柔软的金色的流星。

  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去,他早就没了时间的概念。饥饿和干渴已成为习惯,却不足够致命,他也不会怕的。

  

  ……不会怕吗?

  一天,或许是夜里,或许是白天。景元来了,他睁开通红的充血的干涸的双眼去看他。景元冲他笑,蹲下来要牵他的手。

  彦卿,彦卿,我来接你啦。罗浮的将军这样说着,拉着彦卿的手。他能怎么办呢?只能一个劲的点头。泪腺终于挤出一点不值钱的眼泪来,哭着说,嗓子却哑的发不出声音来了,也只能囫囵的呜咽。

  他没什么能做的了,站起身来,双手环住了景元的腰。男人的胸膛,坚实的心跳。他靠在上面,就有了对抗天地的勇气。彦卿哭了,哭的时候手还在颤抖。那双温柔的,他眷恋的手,裹挟着熟悉的香味,温柔的抚摸他。

  没事啦,彦卿,我来了。景元的话那样温柔,好像彦卿只是个走丢了的孩子,在等大人接回家。他们之间的事就是这样的简单。彦卿回去之后,迎接他的是和以前别无二致的生活。永远的暖阳,永远的夜,永远的熟悉的皂角的香味,在道路的尽头向他招手。

  他鼓起勇气来了,拉着景元,往前跑。跑啊,跑啊,和当初一样,像燕子一样的轻快,飞过暴雨肆虐的天气。前面那道光越来越近了,越是近,他的心脏跳的就越快,脚步也就越快。

  光太过刺眼,他眯起眼睛,仔细一看,光下还是那个笼子,笼子里装的还是他自己。身旁的景元早就甩开了他的手。手中提着长刀,是将军。冷着一张脸,他认识的,他见识过这样的无情。

  “彦卿,”他说,“你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
  

  梦里惊醒的时候,彦卿正躺在床榻上。女人坐在他的床边,问他,“做噩梦了吗?”

  彦卿没回答她,还是紧抿着双唇。

  “彦卿啊……我的本意不是说教。

  “但你还年轻,你还小。不懂为了一个情字,根本是不值得。这宇宙里什么没有,为一个人……根本就是不值得。”

  彦卿背过身去,蜷缩起了身体。他还是不想说什么,许久未曾进食的肠道发不出像样的抗议,只是干巴巴的疼。疼久了,也是麻木。

  “……有水吗?”

  彦卿惊讶于自己的声音。许久没有开口,发出的声音都像是秋天落下的干枯的树叶,踩上一脚,就要全部碎掉。

  女人很明显惊讶于他可能的开口,没听清,或者单纯的诧异。她站起身,愣愣地看着彦卿。

  “……我想喝水。”

  

  之后的生活,无非是彦卿成了丰饶令使,在同事们的帮衬下或多或少的做了点事。他们很好,对彦卿像对自家人一样。彦卿身上从来不缺小配饰,也不缺稀有的剑器。他还是那个受宠爱的小孩子,却再也轻快不起来了。

  大家都懂他,知道这件事情就像石头压在他心上,喘不过来气。可就算这样,日子也要一天一天过下去。

  意外就发生在这次了。

  

  彦卿走在暗处,往阳光下看,看见一个白发的影子。

  那个人就站在那里,撑着伞。红色的发带,半梳的发,什么都没有变。隐隐约约的,彦卿好像闻到了,专属于他的气味。明明以前只是淡淡的,如今也浓郁起来,隔着距离,彦卿都能闻见了。

  他不敢确定,站在原地,愣了一下,就看到那个身影转过身来。鎏金色的眸,伞下依然泛着光,看着他。或许有惊讶,或许是意料之中,他看不清那个人的神态。

  时隔多年。彦卿的嘴唇在抖,那个名字就要呼之欲出了。

  他逃跑了。

  比以往任何时刻跑的都要快,无止境的无目的的狂奔,他不知道自己要把自己带往何处。他此时此刻才清楚的意识到,他早就无家可归了。

  几十年的光阴,从来没有消磨掉十几年的感情。

 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,可空气是水,他溺在水里了,痛苦的挣扎,还是出不去,咳得肺难受,难受也是暂时的,他是不老不死的生物。或者一天,就要比谁都清醒的认识到这些事实。

  也许有一天他会走出去吧。也许宇宙里不只有他一个人,也许……

  此时此刻,都没有什么也许。

  他在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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